用生命下注(第2/2 页)

了娘娘想要他的命。这条命，你要，他便给你。老奴真不知道娘娘究竟是受过什么样的伤害才会这样不肯相信人不肯将自己托付与人，又或者，这便是你们皇族之人的秉性？断情绝爱？”

“陛下虽是皇族人，可这性子，却实非皇族人。老奴真希望，若有下一世，陛下莫再托生帝王家。”

苏瑾张着嘴，心里有很多话想说，可是一时半刻地，她只问出，“你说，他在喝什么？”

“他一直以来，都在喝什么？”

李嬷嬷翻了个白眼，她按耐不住心口沸腾的怒火，低吼道，“陛下一直以来喝的补汤方子，难道不是娘娘给的吗？啊？”

“到了这个时候，您还不认吗？！陛下真是，真是爱错了人，他将您视为比性命还重要，可您呢？您究竟把他当成了什么？啊？！陛下在您心里，究竟算什么？！！！”

苏瑾呼吸几欲凝滞，她捂着胸前衣襟，拼命摇着头，“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姬无衡，你这个傻子，你起来，你起来和我说话！我没有要你死，我没有给你补汤方子你干什么啊你这是在干什么啊？”

“你在干什么”

苏瑾哭得肝肠寸断，先前强装的镇定被硬生生打破，她搂着姬无衡腰，脑袋靠在姬无衡肩膀，整个人陷进疯癫状态，反复扯着嗓子在喊，“你起来！起来！”

李嬷嬷看不下去了，她从后拽苏瑾，“放开陛下！放开！您要让他死后也不安生是吗？啊？！”

苏瑾被拽落地，这时，她注意到有东西从姬无衡手上滑落。那是，她曾经为他缝制的锦囊。

锦囊已经很旧了，大抵是伴着他征战沙场的缘故，外表磨损得有些厉害，又因被反复摩挲及擦洗，花纹都褪了色。

苏瑾爬过去拾起锦囊，她站起来，出乎李嬷嬷意料的，突然把锦囊扔出了窗。李嬷嬷怔住，再看苏瑾，苏瑾已经瘫在地上泪流满面。

苏瑾没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哽咽快憋不住时，她就死死地咬着下唇。苏瑾想了许多，她想起自己第一次佯装做噩梦声嘶力竭吼叫，那时，她造就的，是王德去刺杀姬无衡。而第二次佯装做噩梦尖叫，则是为了抵制姬无衡对她逐渐病态的占有欲。

她曾经给他熬补汤，她换熏香，她耍了各种小心机，她试图从他身边逃脱想了这样多，做了这样多，唯独有一样，她没想要他的命。

不，不该这样说，应该说，她曾经想要他的命。可她，后来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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